【德哈】不开窍
＊麻瓜世界AU，竹马竹马设定。
＊7.5k，小甜饼，一发完。
＊男孩儿们永远属于彼此。
收到赫敏·格兰杰短信的时候，德拉科正在他房间的窗台上拨卝弄那把木质吉他。
为了准备升学考卝试，它被闲置了一段日子，现在琴弦拨动起来微微生涩，和卝弦的尾音在房间里静静回响。夏夜里微凉的晚风拂动白色纱帘，扫在亮起手卝机屏幕上。
“三把扫帚酒吧转角第三个房间，他喝多了，来带他走。”
德拉科轻滑屏幕，短信的提示红点瞬间散去，这条最新消息随即淹没进收件箱的众多信息中。德拉科没有动作，手卝机暗下去的屏幕模模糊糊地映出他的脸。
他起身拿了一件格子衬衫，和父母知会一声出了门，交了一辆车去格兰杰说的酒吧接他的发小波特。
是的，哈利·波特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发小。
他们与年龄等长的朋友关系源于他们的母亲，纳西莎和莉莉在少卝女时期就是闺中密友，各自结婚后又碰巧先后怀了孕，孩子们出生之后纳西莎干脆闲置了郊外的马尔福庄园，在波特家旁边买了一幢别墅，两家人亲卝亲卝热卝热地在伦敦市比邻而居。她们热爱一起去哈罗德百货中心扫货，手牵手去丽兹酒店下午茶，剩下詹姆和卢修斯在自家的院子里和对面的男人面面相觑。
德拉科不记得为什么父亲和詹姆叔叔什么时候结过梁子，大概是某次高尔夫比赛自己父亲输了三杆，或者是哪一盘国际象棋波特叔叔被杀得片甲不留，总之这两个骄傲的中年男人一直明里暗里攀比了十几年，并且对此乐此不疲，愈战愈勇。
因为德拉科比哈利早出生两个月，被卝迫承担起一切照顾可爱弟卝弟的责任。每次说起这个
德拉科都要咬牙切齿地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不能晚几个月来到这个美丽新世界，虽然第一次见到哈利时他是很满意的，软糯的一个小团子，抓着妈妈卝的裙角探出一个毛卝茸卝茸的小脑袋，字母绿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德拉科，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德拉科哥卝哥”。
德拉科陡然生出一份自豪，愉快地牵着哈利的小手去自己的房间炫耀收藏的汽车人模型去了。直到哈利不小心拔掉了大黄蜂的头，带着一脸惹人怜爱的不知所措望着德拉科，他才察觉这个小团子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马尔福家族的直觉一向媲美预卝言家，哈利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淘气小孩，永远有惹上各种意外的运气。
一段小时候
德拉科头靠着计程车的车窗，昏黄的灯光卝明明灭灭地从他脸上流动过去，夜晚的街景模糊了白日里锐利的边缘，迅速驶过的车尾灯留下一点余韵的红。车里放着一首Weather，缥缈的声音低低混响。
德拉科忽然觉得自己缺少一支烟，即使他并不会抽。
到了酒吧，他熟稔穿过各色拥挤的人，直奔着包间。这几日高卝考刚结束，出来庆祝的学卝生塞满了全市娱乐场所的角落。
他推开包间的门，在昏暗光线里一眼找到了那个黑色的脑袋。哈利仰躺在皮质沙发上，手边是几个东倒西歪的空啤酒瓶，他的手无意识地遮盖在眼睛上，圆框眼镜被挤得变形，在他鼻梁上压出一个小小的红痕。
包间里都是他们同届的同学，吵吵闹闹地，喝倒了好几个人。屋子里除了德拉科之外最清卝醒的就是赫敏，她一手制止韦斯莱继续开一瓶威士忌，同学朝着德拉科扬扬纤巧的下巴，示意他带着迷迷糊糊的哈利先先撤。
德拉科避开满地狼藉，走到哈利身边半搂半抱着他，腾出一只手摘了他的眼镜，塞卝进口袋里。哈利眼前一片迷蒙，感觉到有人扯他，挣扎了一下，推着德拉科的胸膛往沙发上倒。
“波特，别闹，该回家了。”德拉科抓卝住他不安分的手，凑在他耳边低声说。
哈利不再动作。他知道是德拉科来了，即使他喝得很醉。
不仅是因为德拉科出挑的金发和无比熟悉的味道，还因为他的身边几乎没有人会叫他波特，除了德拉科。
与总爱亲卝昵地叫朋友教名的哈利不同，德拉科对任何亲近总有一种微妙的抗拒，抑或是他更喜欢郑重地称呼别人的姓氏。他总是用平静地口吻叫波特，除了三种情况。
一是哈利闯祸时，二是哈利受伤时，三是哈利因为闯祸而受伤时。
十五岁那年哈利抱着央求詹姆买来的滑板不撒手，吵着让德拉科教他玩。德拉科说了几句动作要领，做了一个干脆利落的示范，哈利就迫不及待地自己上手。德拉科小心地跟在他后面护着，看他颤颤巍巍却意外平稳的样子，在心里感叹一句波特家确实有无与伦比的运卝动天赋。只是，下一秒他就看到哈利不受控卝制地朝着一段楼梯冲下去，在台阶上磕碰了几下直直地摔到水泥地上。德拉科吓得魂卝飞卝魄卝散，冲过去看到哈利捂着左臂倒在地上，一个闪电型的伤口正汩卝汩地流着血，滑板飞出去好远。
德拉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无助，恐惧死死地攥卝住了他，在朝父母呼救之后，他只能抖着声音不断重复着“哈利…”这个单音节词，甚至不敢触卝碰哈利身卝体的任何一个角落。
哈利被闻讯赶来的大人送到医院后躺了一天才转醒。他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臂嘶嘶地抽气，德拉科坐在病床边给他递了一杯温水，瞪着他说，现在知道疼了滑滑板的时候可是谁也拦不住你。
哈利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半分不见之前惊恐的神色，玩心大起，装作迷茫地样子愣愣地问他，不好意思，请问你谁？
德拉科的手扭曲了一下，水泼出来半杯，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要把哈利盯出一个洞。
哈利一秒破功，用完好的那只手臂拍着被子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嘲笑德拉科见鬼的表情，他说放心吧德拉科，你只要摆出标志性的假笑，就算是我走到了天堂的大门口也会记得你的。
德拉科抬手想像往常一样戳一下他的额头，忽然想起他还没愈合的伤，只好作罢，换成一个力道适中的拍头，波特，我倒是希望你把化学方程式也能记得这么牢靠，那将会极大地省去你求我帮你补习的力气。
哈利泄气地扁扁嘴。
是的，化学，混世小魔王哈利醒不来的噩梦。
升入霍格沃茨中学之后，德拉科祖传的学霸基因让他的成绩名次一骑绝尘，理所当然地进了A班。哈利就没那么轻卝松了，其他的科目勉勉强强可以混个中游，只是化学一科无论怎么努力始终毫无起色。曾经的化学课代卝表莉莉看着哈利乱七八糟的配平答卝案以及老卝师鲜红的评语，放弃了自己亲自辅导的想法，把她的宝贝儿子丢给了纳西莎的宝贝儿子。
于是每天放学后，A班门口总会出现一个黑发绿眼的男孩，冲着好奇地看着他学霸们微笑着说，你们好，我找德拉科，我是他的弟卝弟，哦不，我不姓马尔福，我是流落在外的那个。
德拉科在同学们震卝惊的眼神洗礼中冷着脸把哈利扯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哈利估摸卝着今天在德拉科的容忍界限边缘试探得差不多了，连忙说纳西莎都说我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我这么说完全是把你当家人的表现。
德拉科脸色缓和了一些，顺手把一本空白练习册盖在哈利脸上。
一来二去，班里人人都知道高冷男神马尔福有个可爱的异父异母的弟卝弟，并且只要在放学后多留一会儿就能见识到平时沉默寡言的德拉科熟练运用一连串形象生动的刻薄语言评论哈利的化学头脑，包括但不仅限于戳额头、揉头发、揪脸颊等动作的违和场景。
赫敏受不了他们的动静放弃了在班里完成作业的计划，路过他们时摇着头说，马尔福我终于知道你的化学成绩为什么高的可怕了，原来得益于这个每天孜孜不倦地迫使你不断复习的弟卝弟。
哈利浑不在意地腼腆地一笑，露卝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德拉科哼了一声，说这些都是我六年级就可以闭着眼默写出来的东西。
德拉科扶着晃晃悠悠的哈利朝包间门口走，有个坐在茶几上的同学揉卝揉眼睛说，哈利，你的酒量一向不错，今天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接着响起几声零散的起哄。德拉科脚步不停，顺手带上了包间的门，喧闹的声音瞬间遥远了许多。出了酒吧，德拉科本想立刻回家，又担心他醉成这副样子会被詹姆和莉莉批卝评，叹了口气，德拉科搂着他到附近的花坛边寻了张长椅坐下。
入夜的风凉，丝丝缕缕地往哈利单薄的T恤里钻，他的意识清卝醒了一些，嘟囔着冷。德拉科给他套卝上格子衬衫，到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绿茶，拧开递到他嘴边。
哈利扭着头不愿意喝，德拉科也不急，把瓶子塞到他手里，安静地坐到他身边。
他知道哈利今天为什么在和他约定不再喝醉之后再次反常地喝醉了。
因为他。
考完最后一科那天下午，德拉科出了考场就看到哈利在门口和几个熟络的同学兴卝奋地聊天，那几个面孔似乎是A班的，德拉科不知道哈利是怎么和他们熟悉起来的，但是他并不惊奇，哈利与生俱来的亲和力总能做到和陌生同学在五分钟之内勾肩搭背地去卝操场踢球。
哈利余光注意到德拉科，和朋友道了别兴冲冲地跑过来，冲着德拉科没心没肺地笑。
德拉科本想啰嗦几句最后的大题有没有答完之类的话，看着他的笑住了嘴，只问他考完有什么计划。
哈利笑嘻嘻地说约好了和罗恩纳威他们一起去德国看克鲁姆的足球比赛，他戳戳德拉科的手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金发少年干脆地说了个不字，任凭哈利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也不松口。
除非你叫我德拉科哥卝哥，像小时候那样，德拉科心想。他知道自己很恶趣味，但是他一直对这个称呼有隐秘的执着，也许是那时候哈利热衷于整天粘着他，不会有别的朋友一招呼就跑得没影的情况。
哈利可体察不到他的心思，他眨眨眼睛凑近德拉科说，一起去嘛，还有好几个女生也一起，高卝考完也不算早恋了，说不定你会带着女朋友回来呢。
他只是想开个玩笑逗逗德拉科，可是德拉科瞬间冷了脸，径自回家了。哈利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学卝生中很是郁闷。
突然发什么大少爷脾气，奇怪的人，只是开个玩笑，怎么搞的像…搞的像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一样…
哈利止住了想法，德拉科确实从未和他说起对谁有特别的情愫，他甚至很少谈论起别人，哈利之前半开玩笑地追问他的时候，他只是捏着哈利的下巴说，停止你的八卦波特，然后赶他去学习。
不过哈利心里隐约有个身影。
有几次哈利和朋友课间晃悠到A班外面从窗户偷看德拉科，发现他在给一个金发女生讲题，透过女生披散着的长卷发，哈利只能看到德拉科的侧脸，他面色平静，灰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习题册，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哈利知道那一定是不同于对他冷嘲热讽的另一种温柔低沉的语气。
那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哈利同班的好友罗恩顺着哈利灼灼的目光看了一眼，以为他对那个小卝美卝女感兴趣。
那是谁？哈利意外地看向罗恩。
A班的班花呗，虽然我觉得赫敏比她更好看。不过她的头发和马尔福的看起来倒是很相配。
哈利不作声，拉着罗恩绕回了自己班级。后来他悄悄打听到格林格拉斯家和马尔福家有点世家渊源，不过她家里安排了她高中毕业去美国读大学，哈利也就没有在意。
不会是德拉科真的对她有卝意思，想到马上要和她两国分离而生气吧。
哈利简直要佩服自己的敏锐，他决定为自己刚才鲁莽地惹到德拉科的伤心处表达歉意。于是当天晚上他偷了两瓶詹姆的酒，从自家阳台轻车熟路地爬到德拉科房间的窗边。
他跳进屋内，看到德拉科坐在床卝上正抱着吉他发呆，见到他进来才回了神。
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翻窗户，很危险你不知道吗，德拉科走过来拎起哈利。
二楼而已啦，再说我熟练得很，他晃晃手中的啤酒，走正门你爸会放我进来带坏你吗。
哈利开了瓶酒走到德拉科床边坐下，看着那把木质吉他，说，好像旧了点，过几天送你把新的吧。
这把原本也是哈利送的。德拉科几年之前忽然迷上了吉它轻快的声音，卢修斯说这乐器过于随意休闲，不是符合马尔福的身份的爱好，不愿意买给德拉科，并且禁止他动用自己的零用钱。德拉科在琴行的吉他区前徘徊一会儿，叫哈利回家，没注意到哈利心思百出的眼神。于是，那年圣诞节，哈利迎着卢修斯阴沉的脸堂而皇之地在马尔福家的圣诞树下放了一把系着缎带蝴蝶结的吉他。哈利给了还在惊喜之中的德拉科一个张扬的笑容，凑在他耳边说这是圣诞老人的主意，你爸爸也不能说什么。
两个男孩兴高采烈地跑到阳台上去弹琴，哈利看着德拉科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琴弦弹出几个清脆的音节，英俊的脸上有藏不住的快乐，顿时觉得自己省下来几个月的零食钱值了。
一句压在心里的话突然就滑卝到嘴边，收了我的琴就只能弹给我听，拿去讨别人欢心我就要把它偷回去做木工了。
哈利说完才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实在小气，刚想补充一句不过是开玩笑。
可是德拉科怔了一下，笑着说，好。
马尔福言出必行，从那天起，在大大小小的学校汇演或是才艺比赛中，德拉科永远只拉小提琴或是弹钢琴，别人说马尔福家的少爷果然兴趣高雅，他笑笑，并不多言。
哈利仰头干了一瓶酒，对德拉科说对不起，今天下午不该逼他去看比赛，还说女朋友之类的话。
德拉科盯着哈利碧绿清澈的眼睛，心想这个人难道突然开窍了，接着被他后面的话气到一口气喘不上来。
他说，我知道你有喜欢的女生了，现在距离去上大学还早，不如你去追她？要我帮忙的话就说一声，毕竟我们是兄弟嘛。
兄弟你个大头鬼，你这样的弟卝弟早就被马尔福家扫地出门了。
哈利看着德拉科灰蓝色的漂亮瞪着自己，心里酸涩地想，被猜中了也不用这么气急败坏吧。
德拉科想立刻敲醒哈利塞满乌七八糟想法的脑袋，但是他停住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冒险的机会，一个逼卝迫面前这个揉卝着眼睛的黑发小傻卝瓜一次的机会。
于是他平静地说，哈利，我父亲想让我去美国读书。
哈利震卝惊到甚至忘记了咽下嘴里的啤酒，他愣了三秒确认德拉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迅速翻窗逃离了德拉科的房间。
从那天起，哈利一连几天没再出现过，德拉科发的短信也是石沉大海。德拉科去隔壁敲门，莉莉说哈利去朋友家住了，还关切地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德拉科摇摇头，转身回家。
他在想自己这次是不是过分了，可是转念又为哈利的反应暗自窃喜。或许哈利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开窍。
哈利睁大眼睛看着身边沉默的德拉科，一阵委屈。这个人竟然一声不响地准备去美国，难道是为了格林格拉斯家的金发女孩吗，还搬出卢修斯做借口，没劲透了。
你不去找你的心动女孩，来找我做什么，哈利恹恹地说。
德拉科不接茬，反而问他，你这么多天躲着我甚至不在家里住就是因为我说去美国的事？
谁躲着你了，不要自作多卝情，我只是和罗恩约好了而已。哈利心虚地嘟囔。
德拉科扭着哈利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你都要离开英国了，难道要我笑逐颜开地欢送你吗？那好吧，就此别过，祝你一路顺风了朋友。
你和你的那些朋友也要分开的，为什么你不和他们生气。
你和他们不一样！哈利委屈地捂住脸，他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科还要残卝忍地逼问他。
哪里不一样呢，就算我走了，你也会认识新的人不是吗。德拉科没忍住，拂了拂哈利乱蓬蓬的发梢。
哈利回忆
他意识到再也不会有德拉科这样的人出现在他生命里，他从前以为德拉科永远不会离开，所以从来没有细想，现在明白过来，却发现这个人已经要离开了。
不一样的。我再也不会送别人吉他了。
我也不会收其他任何人送的吉他。德拉科轻轻地说。
你少来，你马上要带着我的吉他去美国给你的小姑娘唱歌了。
我不会去美国的，我父亲曾经提过一次就被我直接拒绝了，他同意了我去牛津念医学。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谁，我明明从没和你说过什么女孩。
就是那个格林格拉斯家的啊，她不是要去美国么。
你觉得我喜欢她所以你调卝查她了？德拉科眯了眯眼睛。
我没…喂，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这个骗子，故意骗我要走想嘲笑我是吧，我不要理你了，你…
哈利气急败坏的声音停住了，德拉科凑近他的额头，对着他的伤疤轻轻一吻。
我只是等某个傻卝瓜等得太着急了。我从没想过别人，除了你之外。
哈利红了脸，埋进德拉科怀里不愿意抬头。过了半晌，他嘟囔着说，那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看克鲁姆的比赛嘛。
德拉科揉卝揉他的头，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说叫卝声德拉科哥卝哥来听听。
呸，大骗子马尔福。
路灯昏暗地闪了几下，德拉科抱紧了怀里的哈利，永远不准备放开。
喜欢的小傻卝瓜不开窍怎么办？
马尔福建议你使点无伤大雅的小计谋。
德拉科建议你直球告白就完卝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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